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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我说过,吴国过去8年的变化,有个因素是苏联解体那年: 大菠萝刚毕业工作两三年 司机还是个中学生
这两人,和他们后来核心团队里的伙伴,没来得及被腐蚀。

司机整个内阁,最大的是1967年生人,苏联解体才24岁,最小的1991年生人,这些人生活的环境类似清末民国,混乱而开放,大浪淘沙,两代人下来,思想变了。

库奇马、尤先科、亚努科维奇都是苏联时代已经出人头地的旧派人物,不管他们后来扮演亲俄派还是亲欧派,内心里对世界的认知是同一套,他们认为吴国社会的理想面貌无非是旧日好时光重现,改改名字,换汤不换药,地方小宗派,私相授受

袁世凯这样成熟于大清的人物,才智再怎么杰出,内心终究是个旧人,他不可能做到自己都不理解的事情,当然也就不能把中国带进新时代,如果说晋凉公像谁,就像他。

吴国之所以没进入晋国、白罗斯那样稳定的模式,不过是偶然,苏联恰好在吴国留下两个强大的地方宗派,而不是一个。加上库奇马本人性格软弱,第聂伯帮错过了打碎顿涅茨克帮的时机。后来的人,在宗派互撕中,才有机会。

苏联死亡的时候,司机才13岁,他对世界有不同的理解。以他的家庭出身,如果按照苏联正统生活方式,他应该是第聂伯帮的小狮子,法律系毕业,前辈援引,从家乡起步,走向基辅。或者,按照绝望的文盲能听懂的说法,泽连斯基是个标准的三代,他媳妇也是。如果不是出自这样的家庭,他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,在吴国做不到,在晋国做不到,在别处就不知道了。

司机的过人之处,首先就是勇敢。他可以走传统路径,根正苗红嘛,自己孩子,只要认老大,跟队伍,稳当个最高拉达议员、部长。但他没选这条路。他自己建立基业,拍戏,拍群众爱看的戏,到处演小品,积累名望,出身被他转化为了自己基业的本钱,而不仅仅是加入队伍的门票。其实从他开始拍戏,自导自演,他就选了从政的路,这就是超出传统苏联人想象力之外的新路径,新人新法。

司机为啥会产生这种想法?有一种可能,他是在家乡上的大学,卡夫巴斯。这个城市是乌克兰钢铁产量第二。钢多的地方,工人就多,选票就多。21世纪了,什么方式能最好地把这些选票转化为自己的魄力提克斯本钱,就是替工人说出心里话,上电视说,天天说,在戏里说。

这种思路的出现,和成功实践,才标志着苏联地区真正的新生,全新的组织方式开始萌发了。生产力早就跑前面去了,物质条件早就具备了,孩子长大了,该穿新衣服新鞋了。

司机这样的魄力提克斯崛起新路径,尤先科和亚努科维奇是不会想到的,别人进言他们也不会听,因为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,他们的人生经验告诉他们,这是无用功。所以他们当然不会去打压防范,让新威胁消弭于无形。在这个起步阶段,司机团队就娴熟利用市场经济,谁播出我的戏,喜剧卖座,谁就能赚钱,而我能扬名,同时宣传我的理念。等到这个团队胜选,掌握了国家机器以后,他们在宣传战上轻松打得苏联模式换皮的俄宣落花流水,完全是正常发挥,降维打击。

如果苏联延续下来,大菠萝和司机都会成为苏共官僚中出色人物,无非是走到哪一级舞台,家乡,基辅,还是莫斯科。他们天生就是社会主义接班人,是苏联的主人。 看不到这一层的人,在这个时空里只能坐公交车上为苏联航母流泪,如果穿越去苏联,也还是坐在苏联公交车上为排队没买到面包流泪。

司机二十多岁就敢主动放弃最稳妥的上升路径,拿自己人生冒险开辟新路。等到他四十多岁掌权不久春秋鼎盛时,二十公里外的几百个俄军伞兵,混进市区的几个破坏小队,又怎么能吓跑他?

真以为平时温顺的狮子,不咬人吗?!

这不,司机这只狮子终于站到了舞台中央,灯光打亮 show time 几度风雨几度春秋 风霜雪雨搏激流 少年壮志不言愁 危难之处显身手 峥嵘岁月 何惧风流

这场仗普京输了,天时地利人和,核心团队被对手碾压。早投降,早止损。这也没啥丢人,拳怕少壮。在苏联的土地上,新人也该淘汰旧人了。看看37岁的吴军军情局长布达诺夫同志吧,捷尔任斯基灵魂附体,当年他也就40岁。在吴国这样颓败了几十年的社会里,突然整套人马都像天兵天将,连发型杀马特的乌铁老总都创造行业奇迹。人才井喷,时来天地同协力。

基辅群星闪耀时,两都王气黯然收。 蒙古西征的风暴把罗斯民族的舞台中心吹到北方,八百年后,这股气终究消散了,中心要南移回到罗斯民族开始的地方去了。

这几百年,剥开一个俄罗斯统治者的包装,东方正教的皮,全盘欧化的皮,各种主义的皮,这些皮里包的总是一个蒙古可汗。 如今到头了,最后一位可汗,晋凉汗,为他统率大军的还是个真蒙古人,号称速不台转世。

可汗们的最后一次西征,特别大西征!

这篇本来因为要为周年纪念而发,却被小人所扰。但也不算晚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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